南非研究：反复感染为预防奥密克戎感染提供了最强保护

michaelr

https://new.qq.com/rain/a/20230312A04QGL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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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病毒最大的一个生物学特征是在整个疫情过程中不断快速适应性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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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几个月就会产生出一个具有选择性优势的新的变异体取代原有变异体，并占据全球主导地位；加之，新冠病毒感染不能诱导长久持续的免疫力，从而造成了一波又一波的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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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发表在《自然·通讯》上的一项研究为新冠病毒在南非的流行和人群免疫力的快速变化给出了一个全景景观，为预期新冠疫情在我国未来的变化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参照。

不同变异体在南非驱动了5波流行

截至2022年8月1日，南非已经经历了五波新冠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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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以携带D614G突变(D614G)的原始毒株毒株为主；第二波南非“土生土长”的β毒株驱动，几乎没有受到当时全球占优势的α毒株的影响；第三波由臭名昭著的δ毒株推动；第四波则由奥密克戎亚变异体BA.1和BA.2主导(BA.1/2波)；第五波则以BA.5为主(BA.4/5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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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发表的研究数据来自于对一个包括城乡地区的前瞻性研究队列的追踪，截止时间到2022年4月份，因而没有包括第五波的数据。

前奥密克戎阶段大部分南非人已经感染，以原发感染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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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密克戎BA.1/2流行前，在南非农村地区，D614G毒株流行的感染率为8.2%，β毒株达20.7%， 德尔塔毒株38.7%；累计感染率(包括再感染)为6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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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地区，D614G毒株流行的感染率为25.8%，β毒株达32.1%%， 德尔塔毒株23.2%；累计感染率(包括再感染)达到了81.0%。

在奥密克戎流行之前，无论城乡，都是以原发感染为主，农村和城市地区的累计再感染率仅分别为14.0%和23.2%。这也意味着，农村地区有55.9%，城市地区有54.8%的人至少感染过1次。

奥密克戎 BA.1/2流行期间以再次感染为主

我们知道，奥密克戎具有远超其他几种毒株的免疫逃逸能力和传染性，又是首先在南部非洲地区出现，因而在南非造成了广泛的感染。

研究表明，奥密克戎 BA.1/2在南非农村地区感染率达到了64.6%，城市地区为58.1%。

由于如上所述，奥密克戎流行前，南非大部分人已经感染过其他毒株，因而奥密克戎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感染那些已经感染过其他毒株，产生了一定免疫力的人群，即以再次或多次的反复感染为主。

相比之下，在农村和城市地区，初次感染率分别仅占所有奥密克戎 BA.1/2感染的37.9%和28.6%。

奥密克戎 BA.1/2让南非全民感染率超过了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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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到奥密克戎 BA.1/2流行波结束，在大约2年的时间内，南非农村和城市人口人均分别经历了1.32次和1.39次新冠病毒感染事件。

即累计感染率都超过了100%，分别达到132%和139%。

当然，累计感染率超过100%并不一定说所有人都已经感染过新冠。相反，无论城乡地区，都约有5%的人口仍然保持了“未阳人”的处子之身。

不同新冠毒株的致死性变化

由于是一个前瞻性队列研究，所有参与者的感染、疾病轻重，以及死亡都能被及时记录。

因此，可以对不同毒株的疾病严重程度进行直接比较。

以致死性来说，可以以所有感染者为分母，以所有死于新冠者为分子，计算出能真实反映致死性的感染死亡率，而不是病死率。

一个广泛流传的说法称，新冠病毒的进化趋势是，传染性越来越强，致死性越来越弱。

这种“动机进化论”说法并不科学，奥密克戎出现前几种毒株的致死性也不符合这一规律。

南非的队列研究数据显示，以D614G为主的第一波流行期间感染死亡率0.15%，β毒株占优势的第二波为0.36%，δ毒株的第三波期间感染死亡率进一步增加到0.41%；只有奥密克戎BA.1/2流行才让感染死亡率断崖式降低到了0.043%。

一般估计，感染死亡率会显著高于病死率，一般会高出月10倍上下。这样，如果换算成病死率，南非奥密克戎BA.1/2流行期间的病死率可达0.4%，仍未传言中流感0.1%病死率的4倍。

反复感染为预防奥密克戎BA.1/2再次感染提供了最有效的保护

已知，与之前的毒株相比，奥密克戎具有更强的免疫逃逸能力，这也是导致奥密克戎流行会产生大量再次感染和多次反复感染的主要原因。

那么，疫苗接种，不同毒株的自然感染，哪一种方式诱导产生的免疫力对预防奥密克戎BA.1/2的再次感染具有更强的免疫保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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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研究已经表明，单纯依赖疫苗接种产生的免疫力对预防奥密克戎的感染和再次感染的效力非常低，甚至低到可以忽略的程度。

相反，自然感染，疫苗+自然感染，特别是反复自然感染诱导的免疫力对预防奥密克戎再次感染的效力要高得多。

南非的这项研究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数据显示，时间上距离最近的δ毒株感染对奥密克戎感然仍提供了显著的保护，效力可达51%；稍早的β毒株感染保护效力仅有34%；而更早的D614G感染保护效力更是仅有17%。

相比之下，β和D614G毒株感染对预防δ感染的保护效力要高一些，分别达60%和56%。

由此可见，保护效力的降低并非单纯是时间依赖的免疫力衰减的结果，奥密克戎更强的免疫逃逸能力的影响可能更大。

相比于与上述单纯感染，疫苗接种+自然感染诱导产生的免疫力对预防感染的效力明显更高，可达60%；

值得注意的是，先前的重复感染（感染2次及以上），无论是不是接种了疫苗，都对预防奥密克戎 BA.1/2变体的感染提供最强的保护，将感染风险降低了85%。

由此可见，反复的疫苗接种+反复的重复感染，让人体免疫系统不断重复暴露于新冠病毒，免疫系统与病毒的反复“磨合”，才能最终降低人群的易感性，让新冠疫情反复流行的规模越来越小，周期也可能越来越长，最终让新冠病毒感染成为一种“无害的疾病”。

舍此，别无他途。

这个反复感染过程中，对于没有严重基础病的成年人和儿童来说，健康危害可能有效，免疫系统会早不断的锤炼中不断增强；只是苦了老年人和有严重基础病的脆弱人群，即使是大流行后的反复流行中，仍需要付出不菲的代价。